[Theseus/Newt] Deep in My Heart(我心深处)3

我不拥有这个魔法世界及其一切,我只拥有我的脑洞和OOC。

星际AU,第一人称,(伪)失忆。

p.s.这里的纽特一直都是纽特本人,从身体到到意识都是。



16.

试飞很顺利。

于是,做完最后的故障排除之后,我们离开了那个小行星。

飞船在黑暗无垠的宇宙中航行,星辰的亮光遥遥闪烁。在摆脱了基地的追击、飞船又修缮完毕的现在,我们终于可以讨论一些更长远的问题,比如此行的去向。

“你要带我回联邦?”我猛地转过头看向忒修斯,指着星图上代表终点的光标,近乎恐惧地问道,“凤凰星基地?傲罗的大本营?”

“基地里有最好的检测和医疗设施。”忒修斯说,一提起这个话题他就会用那种充满忧虑的眼神看着我,“我们得知道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会不会损害你的健康、寿命、或者其它方面。”

其实我很怀疑“健康”或者“寿命”这种正常生命体专属的词汇是否还适用于我,但是我没有说出来,毕竟在此之前还有另一个更大的问题。

“可是我……我现在是联邦的敌人。”我提醒他,“我是被派来刺杀你的——”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我会让他们也明白这一点。”忒修斯坚定地回答。

我做不到这么乐观。

忒修斯总是能看到任何人身上好的一面,因此也会抱持着善意去对待他们。他并非盲目乐观,但是光明磊落的本性让他在面对潜藏的恶意时格外容易被打个措手不及。

我相信他会努力,也相信他的能力,但我无法相信那些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毕竟我此刻仅有的记忆中,大半都在提醒着我人类对于同族能有多残忍。

“忒修斯……”我不得不停顿了一下,才能够顺利地说下去。我想曾经的纽特·斯卡曼德一定非常讨厌在兄长面前示弱,不然此刻说话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艰难,“我不想再被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也不想再被成日地监控和研究了。”

直到他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我才发现我的双手都在发抖。

他的额头亲昵地抵着我的额头,这个动作有种似曾相识又令人怀念的魔力,就好像幼时他也曾这样无声地安慰从噩梦中惊醒的我,驱逐所有不安与恐惧。

但那个时候,他一定不会露出这样复杂的眼神。

他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鬼魂,一个幻影,一个失而复得又会在下一秒得而复失的珍宝。

“我会保护你的,纽特。”他斩钉截铁地说,“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



17.

其实如果我真的无法接受去联邦的安排,我有很多种办法可以摆脱。

偷袭,下毒,随便怎样都好,只要能让忒修斯暂时失去行动能力,我就能轻松取得飞船的完全控制权,然后修改目的地。

这很容易,毕竟他现在对我毫无防备。

不过我并不打算这么做。

就依他吧,我想。

反正我已经无处可去,也没什么再能失去的了。



18.

“我们现在有三个选择。”忒修斯说,指着星图上显示出来的三条路线。他敲敲屏幕,其中一条线变成了实线并发出红光,“第一个,直接跃迁到凤凰星基地所在的——”

“这行不通。”我直接打断他,“这艘飞船的质量太过微不足道,现有反应炉根本无法满足跃迁对能源的巨大需求。就算能成功,动静也会过大,足以被星盟或者帝国探测到,更别提引来虫族的风险。”

“我也是这么想的。”忒修斯说,那条实线消失了,随即另一条线变成了实线并发出红光,“如你所见,我们现在的位置与基地之间隔着大片与联邦敌对的势力掌控下的星域。最稳妥的选择应该是绕路,但是——”

“——能源不足。”我们同时说道。

“绕行路线前半部分没有任何资源能供我们补给——这也是它们没被任何势力占领的原因。”我在屏幕下方写写画画列满公式,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要是不补充能源,照着这条路线走我们的飞船甚至撑不到半程。”

说实话,虽然我对这个飞船有种源自本能的、异乎寻常的熟悉,在整修中依然碰到了许多无法理解的地方。它的船体构造非常奇怪,系统程式也很诡异(并且在很多不必要的地方设置了严苛的权限限制),能源输送更是乱七八糟,有别于我之前了解到过的任何一种飞船——而且与联邦常规量产的所有型号毫无相似之处。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忒修斯会选择这么一艘飞船作为座驾。当然,他的选择是他自己的事,我无权置喙,但这并不影响我基于学术方面的尊严问题想找设计师聊聊的冲动。

总之,现在星图上第二条线也消失了。最后一条线变成了实体,然后亮起了绿荧荧的光芒。

“所以只剩最后一个方案。”忒修斯说,“走最直接的路线,潜入那些星域并不被发现地穿过。”

“有几个地方可以进行补给。”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屏幕上的几个地方,它们渐次亮起蓝光,“都在星盟或者帝国的掌控相对薄弱的地方——或者干脆就是法外区。”

忒修斯点了点头,调出那些地方的资料,进行下一步的筛选。毕竟对于各种势力之间的关系,他的了解显然更深一些。

“那些地方最大的威胁反而是星盗。”我看着某个闪着蓝光的地点旁弹出的一段星盗屠杀平民的影像,突然想到了这一茬,当即感到有些头疼,“而且据我所知,他们,呃,不太喜欢你。”

“即使遇上了,对付他们我还是有点心得的。”忒修斯说。

“你拿什么对付他们?”我反问他,“这艘几乎没有任何武装的飞船吗?”

忒修斯却似乎毫不担心。

“虽然我希望最好别出现这样的波折,不过要是真有意外发生……” 他朝我眨眨眼睛,“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19.

由于不能跃迁,以我们目前的速度,再考虑补给耽误的时间、以及因为不能暴露身份而可能需要处理的意外状况,到达联邦可能还需要个把月。希望忒修斯的假期余额足够用。

宇宙中的生活实在乏善可陈。我一天里将近二分之一的时间用来睡觉,三分之一的时间花在阅读和研究这艘飞船的构造上,剩下的时间用于各种各样其它的事情,比如解决生理需要、看着舷窗外的宇宙发呆顺便思考人生、和忒修斯聊天,等等。

尽管聊天的时候主要是他说我听,但忒修斯还是不止一次不经意地感叹过我现在改变了很多,更乐意告诉他自己的想法——搞得我都开始怀疑我生前到底有多躲着他,才使得他这么容易就满足。

其实我们之间存在不少分歧,比如他喜欢水煮蛋而我更倾向于煎蛋,他对动物毛发过敏而我的梦想是养一屋子的宠物,他喜欢得洛斯的海洋而我觉得那里的天空更美。但在许多地方我们还是能达成一致的,比如我们都讨厌花椰菜,都认为在非必要的情况下压榨机甲性能是罪大恶极的行为,并且都不喜欢穿白色的羊毛袜。

不知何时,我开始对未来抱有了一丝微弱的期待。



20.

我经常蜷缩在舷窗前就不知不觉睡着,而每次他都会注意到然后拿着外套或者薄毯过来替我盖上——尽管这其实并没有必要,因为我已经不再像正常人类那样会因为寒冷而着凉。

改造也让我的听力比正常人类敏锐许多,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将我从睡眠中惊醒。所以他每次接近其实我都知道,但最初两次我睁开眼睛向他道谢的时候他都会因为吵醒了我而表现出明显的歉意,于是后来我便学会了装睡。

我还知道他有时会长久地凝视着我,亲吻我的额头,轻柔得像是羽毛坠落。然后他的嘴唇会慢慢下移,在我的嘴唇附近流连,而装睡的我能够听到他压抑的混乱的呼吸。

但最终他总会离开,在来得及做什么之前,在我内心隐秘的期待如杂草般疯长之后。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克制——我多少能猜到一些原因,但那些事情在我看来实在微不足道,尤其是在此时此刻,当我们正在茫茫宇宙中央一艘孤独的飞船上独处,远离所有过往与未来、心结与纷争、还有种种无形规制与他人目光时。

最后一次我终于忍无可忍,不再继续装睡,而是直接睁开眼睛质问他:“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他显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有些惊慌地想要退开。不过我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揽住他的后脑勺往下一按就狠狠咬了上去。我听到他吃痛地“嘶”了一声,接着含糊地咕哝了一句什么,感觉像是 “去他妈的”——说真的,今天之前我还没听他爆过粗口呢——然后更加热情地回应过来。

然后我们干了个爽。

然后我们就在飞船里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说实话我觉得不太公平,毕竟我只有三个多月的记忆,其中大半还惨不忍睹,人生经验严重缺乏,理论知识还少得可怜;而忒修斯的经验显然就丰富多了,压根就没可比性。

倒不是说我对眼下的情况有任何怨言——正相反,这是自有意识以来我最快乐的时光。

非要说哪里不满的话,可能只有一点吧:这家伙特别粘人,做爱的时候喜欢到处又亲又摸,没在床上的时候也老是动不动就过来抱抱,腻歪得让人实在是有些受不住。有好几回我都烦了,想踹开他又实在不忍心,最后只能自暴自弃地仰起头来索吻。

我喜欢和他接吻的感觉。

我能感觉到所有他未及说出口的热爱与温柔,它们毫无保留地、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如此鲜活又如此炽烈,使我脑袋发晕胸口发烫,几乎有种自己还活着的错觉。

就像月亮反射了太阳的光辉,因而在夜空中闪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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