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seus/Newt] Deep in My Heart(我心深处)4

我不拥有这个魔法世界及其一切,我只拥有我的脑洞和OOC。

星际AU,第一人称,(伪)失忆。

p.s.这里的纽特一直都是纽特本人,从身体到到意识都是。


21.

AX-3786星系“托德-III”行星附属R1116号殖民卫星是我们选定的补给点之一。

在突入大气层并接近地面的时候,我们都发现了不对。

“交火?怎么可能?”忒修斯操纵飞船转向,游刃有余地避开一枚导弹,“以R1116可能有的武装规模,现在的攻击几乎能算是拼命了。”

“虽然看起来并不是针对我们,但根据傲罗数据库里的评级,R1116有战事的风险本应很低。”我拉过之前设置的简易安全带,在驾驶座旁固定好自己,凝神看着显示屏上的读数,“等等,有生命体高速接近——”

我们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刺耳的警报声中,飞船剧烈的颠簸令显示屏上的视野糊成一片。我的头重重撞到了舱顶,鲜血流了出来又迅速凝固。自我修复机制一如既往地高效,很快我的眼前不再有杂乱的光斑,视野重获清晰,就连疼痛也不翼而飞。这时候忒修斯已经让船身平稳下来,而那个攻击我们的东西也被地面上袭来攻击打中,但在它化成一团火球之前的那一瞬间,我已经看清了它的模样。

“——虫族。”我倒吸一口凉气。

雷达边缘亮起大片红点,提醒着我们虫群的接近。然而就凭这艘飞船我们能做什么?速度与虫族相比并没有很大优势,装甲再厚实也经不住多久虫族的摧残,在没有武装的情况下,甚至连反击都没有办法。

“纽特。”忒修斯突然说,“抓稳了。”

他按下了一个之前我从未见他用过的按钮,驾驶座下方弹出一个方盒,由机械臂控制着送到他的手边。盒盖弹起,他拿起其中那个形似头盔的装备戴上,任由机械臂带着空盒缩回驾驶座下。

我在资料图片里见过这个头盔的样式。

那是联邦机甲的接入终端。


22.

“驾驶员请求连接。”忒修斯沉声道,“代号:福玻斯。”

“扫描完毕,身份验证完成,权限通过,连接已建立。欢迎回来,斯卡曼德少校。请指示。”

一个女声在舱内回荡,她的声音和这艘飞船一样让我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怀念。

“谢谢,莉塔。”忒修斯说,“请将机体恢复成常规模式。”

“指令确认,退出长途飞行模式,恢复原始形态。”被称作“莉塔”的女声说道。

飞船在震动、分解、变型。

就连驾驶舱也在急剧变化,一些模块隐去,一些模块延伸,一些模块重组,变成面目全非的模样。

虫群来到近前时,迎接他们的不再是一艘几乎没有任何武装的小型飞船,而是一架为战斗而生的机甲,手持巨剑威风凛凛,如战神般伫立于半空。

它的名字叫做——

天穹之辉。


23.

这个骗子。

什么“机甲在凤凰星基地”,什么“我是来休假的,不是来打仗的”——这艘他开来休假的小型飞船,压根就是他的专属机甲的变型!

我就说这个船体构造怎么这么奇怪,系统程式怎么这么诡异,能源输送怎么乱七八糟的,飞船和机甲的设计能一样吗?!

现在想想,从飞船的角度来看这些设计莫名其妙拖尽后腿,但从机甲形态变换的角度来考虑,这些设计就是另辟蹊径、化不可能为可能。

我更想找设计师聊聊了。


24.

覆着一层白光的巨剑切开铠虫那刀枪不入的外壳,被汽化的虫族内脏蒸腾出一种令人作呕的颜色。镰虫抬起刃肢,G型虫喷出酸液,而机甲左臂盾形装备中心猛然亮起,由此扩散开的光盾将它们的攻击尽数挡下。肩膀上的活动装甲退开露出黑洞洞的发射口,飞弹拖着白色的尾烟从纷纷飞出击退一批虫族,横扫而过的巨剑彻底终结它们的生命。

剩下的虫族从四面八方袭来,几乎将机甲围成一个球。机甲腿部喷射器喷出火焰,以一种灵活得不可思议的方式从包围圈的薄弱处突出,升至数千米之上的高空。

“轨道炮充能完毕。”莉塔说。

“纽特!”忒修斯喊道。

“我听得到!”我一边飞速敲击键盘一边喊回去,“右臂权限给我!”

他放开了右臂的权限,依旧操纵着余下部分的机体。机甲拖着紧追不放的虫族依旧在自下往上飞退,左臂的盾型装备拉长变成光束枪,不断进行干扰射击迫使虫族的队形不得不保持接近直线的状态。与此同时我接手了左臂的控制权,将编好的程式输入,设置、计算、校准、发射。

与右臂相连的巨剑剑刃部分蓦然分叉,耀眼的蓝色光芒自剑柄处延伸至剑尖,接着骤然爆发,化作一道巨大的、贯穿天地的光柱,将置身其中的所有虫族都湮灭殆尽。


25.

虽说暂时算是解除了被虫族拆吃入腹的危险、也有了足以自保的凭依,但这样下去不行。

我们本就是因为能源不足而降落在这里,结果不仅一时半会无法获得补给,反而消耗了大量能源。长途飞行状态的天穹之辉将耗能压制到了最低,一切非必需的功能——比如武器系统、人工智能系统、战术辅助系统等——全都陷入休眠状态。一旦恢复到原始的机甲形态,消耗便成倍增加,而一旦进入战斗,消耗更是高得可怕。

这么说吧,尽管刚才忒修斯已经在保证己方安全的前提下尽量使用物理手段来打击消灭敌人,但这段不足九十秒的战斗所造成的消耗,比之前飞船状态下整整一周的消耗还要高。

更糟糕的是,想要获得补给能源,我们所要前往的地方必然有人类存在(如果他们此刻还依然存活的话),而以虫族的特性,越靠近那个地方,我们所遇到的虫族必然会越多、也会越强。

正当我们在商量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天穹之辉收到了一个求救信号。

发出信号的是波尔蓬蒂娜•戈德斯坦中尉。她和忒修斯一样,也是联邦军机甲部队傲罗特别编队的成员,但所属基地远在另一个星系,因此他们两人相互也并不熟悉。

她来到这里是为了接回因为战争而流落至此的一批联邦难民,却不幸碰上虫族袭击。刚才她与难民联手抵抗虫族的间隙敏锐地注意到了天穹之辉那一发轨道炮的动静,这才发现我们也在这里。她的机甲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损坏到无法使用,现在正和仅存的难民一起躲在最后的避难所里——她之前开来的、用于接应难民的飞船。

飞船的能源还算充足,状态也依然足够支持长途飞行,然而大部分武装都已经在之前一次次的抵抗中消耗殆尽,也因此他们已经失去了突破虫族空中封锁逃离这个星球的能力。

直到我们出现。

情况紧急,忒修斯和戈德斯坦中尉几乎是光速达成了共识:天穹之辉掩护飞船进入宇宙,在那之后忒修斯和我连带着机甲一起搭乘飞船回联邦。


26.

意料之中地,我们在与飞船会合途中遇到了虫族的阻挠,陷入苦战。

各种各样的敌人铺天盖地仿佛永远清之不尽。忒修斯已经打出了堪称不可思议的操作,我也想尽办法在火力支援之余不断改进程式调整性能,这才堪堪顶住压力艰难前进。

又一批虫族在巨剑的扫荡之下毙命,周围却有新的一批包围过来。这次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种类,它们的头部宽短,复眼位于头部两侧,口器细长,膜翅颜色极浅,腹部构造特殊。

那是声虫。

我们的运气简直糟糕到极点。

即使在虫族内部,声虫的数量也极其稀少,因为它们的战斗力比起其它虫族来差上太多,完全无法在虫族弱肉强食的种族环境中存活。然而对人类而言,它们反而比大多数虫族要更可怕,因为当它们直起身体、完全展开翅膀之后,便会发出一种声波。这种声波会直接摧毁一定范围内任何人类的大脑,并且完全不为寻常障壁所阻挡。

就我所知,这台机甲上此刻唯一能对这种声波起到防护作用的,只有忒修斯的头盔。

而头盔只有一个——就算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还藏着第二个,现在也来不及再取了。

声虫纷纷直起了身体,羽翼慢慢展开。

忒修斯正操控着机甲疯狂扫荡,整个人透出一种难得的急切。一部分声虫被消灭,但那还不够,因为在不同的方向和更远的距离还有更多。

所以一切都要到此为止了吗,这条短暂的、算不上活着的生命?

我竟然不觉得有多遗憾。

我曾经历地狱,也曾拥抱自由。我曾因为洗脑而与不应伤害的人为敌,也曾听从内心深处的声音而做出选择。我再一次拥有了最棒的兄长与最好的情人,我深爱着他而他也深爱着我。

我与他并肩作战,我保护过他,我知道他会继续活下去,就像我上一次死去时那样。

现在需要做的,只是闭上眼睛,迎接即将被赋予的长眠——

剑光与炮火未能企及的那一部分声虫展开翅膀。

我的脑袋猛地一沉,眼前骤然暗下。


27.

“这一次……我赶上了。”

有什么东西被戴到了我的头上。有一个声音如释重负地说道。

我猛地抬起头,透过头盔前部挡住脸的浅茶色半透明屏障,看到忒修斯七窍流血的面容。

他的双手还搭在头盔两侧,紧接着滑了下来,不动了。

因为骤然失去去驾驶员的连接,机甲整个都陷入了停滞,连带着胸前代表反应炉全力运转的光芒也渐渐熄灭。虫族的攻击依然在继续,由于机甲不再做规避和防御的动作,每一次刃肢的劈砍、每一下酸液的喷溅都尽数命中,使得本就伤痕累累的外甲变得更加千疮百孔。

在这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中爆炸了。我痛苦地举起手想要抱住头,触到的却是头盔坚硬而光滑的表面。

真实与虚假汇成洪流将我淹没,无数图像与声音、认知与情绪冲刷而过。

在这一刻,我想起了一切。

我的身份、我的过往、三个多月前我在基地地下三十六层的实验室里“醒来”的原因,甚至包括那些本不该在此时、此刻、此地想起的一切——那些未曾被扭曲的真实。

“驾驶员请求连接。”

或许我并不是一个战士,操作机甲战斗的技术也比不上傲罗的精英。但除了忒修斯,没人能比我更熟悉天穹之辉。

因为我正是它的主要设计者与维护负责人之一。

“代号:阿尔忒弥斯。”

天穹之辉的光芒,再度亮起。


28.

“扫描完毕,身份验证完成,权限通过,连接已建立。好久不见了,纽特。”

“好久不见,莉塔。”我将忒修斯从驾驶座上抱下来,小心地放到一边,然后自己坐上驾驶座,一边轻声回答。

莉塔•莱斯特兰奇是我开发的第一个人工智能,她陪伴我度过了无数寂寞而不被理解的时光。后来她被军部强制征用,气得我当即扔下开发了大半的天穹之辉项目跑去帝国学术交流了好几年,直到后来听说军部把她和天穹之辉都交给了忒修斯才勉强同意回国。

那会儿联邦和帝国还没打起来(确切来说是还没再次打起来),对方元首三天两头开着那艘骚包的旗舰纽蒙迦德跑来凤凰星基地,说是外事访问,其实我们都知道他就是来看邓布利多元帅的——是的,那个时候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还是联邦史上最年轻的元帅,我去帝国学术交流的推荐信也是他给我写的,为此那位元首大人没少给我小鞋穿。

好吧,扯远了。

我一边操作机甲突围一边听莉塔统计的损伤情况,发现情形根本就不容乐观。比起装甲的战损,更令人忧心的是能源问题——而我那半吊子的机甲操作也完全没在帮忙。说实话,技术支持和火力援护才是我的长项,至于机甲近战和操作技巧,之前坐驾驶座上的那个人能甩我十几条街。

所幸忒修斯在牺牲之前的那一通爆发扫荡掉了不少虫族,这才让我在天穹之辉被捅个对穿之前惊险脱离,总算赶到与戈德斯坦中尉商定的会合地点。

开启通讯后,对方的第一句话便是:“您还好吗,斯卡曼德少校?”

看来天穹之辉现在的外观一定相当凄惨。

“这里是纽特•斯卡曼德中尉,天穹之辉目前由我驾驶。”我回答道,“很抱歉,忒修斯……斯卡曼德少校已经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了。”

她沉默了一下,没有追问,只是对我道了句“请节哀”,便转而说起正事。

原计划是由天穹之辉掩护她的飞船撤出星球,在进入宇宙之后机甲和驾驶员都登上飞船返回联邦。

而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她,后半部分恐怕是不可能完成了,因为机甲剩余的能源已经告急,压根没法顺利突破大气层。

但完成前半部分还是没有问题的。

“轨道炮。它应该足够能给你们清出一条路,我想——呃,我确定。”我一边思索一边对她说,“然后我留在在地面上,天穹之辉的远程火力可以牵制它们一会,但这个时间不会太长。所以你们得抓住空隙离开,用最快的速度。”

“这样的话,留在机甲上的你必然无法幸免!”她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嗯。”我说,“我想这是无法避免的。”

“请现在就离开机甲登舰,我会开启舱门。”她说,“我来此的任务是救援受困的联邦公民,而你现在也是其中之一。”

雷达边缘亮起大片红点,提醒着我虫群的接近。

没有时间了。更何况……

“看看你的雷达——注意到了吗,那个规模?要是没有机甲的火力掩护,飞船肯定没法安全离开。”我回答她,“我虽然不是傲罗,但也是联邦军的一员——这也是我的职责。”

更何况,这是忒修斯本打算做的事情。我想帮他完成。

“戈德斯坦中尉?”对面沉默的时间超过了三秒,这使得我开始担心是不是出现了通讯障碍,“呃,还听得见吗?”

“是的,很清晰。我……我想,你的方案是唯一可行的选择了。”她回答道,声音却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稳定,“……很高兴认识你,斯卡曼德中尉。”

“我也是。”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祝你们回去一路顺利。”


29.

“轨道炮充能完毕,最大输出准备。”

天穹之辉高举巨剑,剑尖直指空中阴云般笼罩的虫族。

设置、计算、校准、发射——

蓝白色的光柱贯穿天地,仿佛晨辉撕裂夜幕。

“快走!”我对着通讯喊道。

飞船腾空而起,从包围圈上被轨道炮熔出的巨大断口中疾行而过。天穹之辉左臂长程武器的光束伴它左右为它护航,直到它化作一个再也无法识别的黑点,直到我的视野中只剩下虫族的身影,直到能源彻底告急、武器系统自动关闭。


30.

这场景和当年我乘坐的民用飞船遇袭时发生的事情惊人地相像,尽管起因和结果全然不同。

当时星盟的施瓦泽机甲编队在“和平鸽”星域袭击了飞船,我一边通过特殊频道向天穹之辉发去求救消息,一边掩护救生船撤离。弹尽粮绝后我没有被星盟的机甲兵杀死,却被搭乘同一班飞船的帝国间谍暗中带走;而忒修斯赶到时只看到飞船的反应炉部位被一发炮弹打中,在火光中炸成几十万块太空碎片,飞船上剩下的所有生命也尸骨无存——想必当时他认为我也在其中。

在愤怒与悲痛中他单枪匹马屠了半个施瓦泽机甲编队,没把整队都干掉大概是因为剩下半队一部分已经在之前被我击坠、另一部分见势不妙早已逃之夭夭。

然而他离开驻地出现在那里的事实本身却给了星盟借口。那些信口雌黄的家伙宣称他入侵了中立星域并对平民和前来支援的星盟机甲大开杀戒,并以此为由展开了大规模、明显是早有准备的“反击”。

联邦自然不会对这种胡说八道买账——说实话,就算这事是真的我们也不可能承认,更何况是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言——但这件事已经把忒修斯推上了风口浪尖。再加上他擅自离开驻地开着机甲跑到中立星域的确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他不仅受到了处分,原本已经万事俱备的晋升也因此取消。我听说军部甚至还打算过从他手里收回天穹之辉,但因为这机甲优秀的性能唯有他来驾驭才能完全发挥出来、许多方面也是为他量身打造、再加上军部内部也有不少反对意见,这才作罢。

而这一次……他赶上了。


31.

“指令载入,反应炉安全控制机关逆运转开始,自爆程序启动。倒计时:5,4……”

比起像罐头里的食物一样被虫族切开机甲抓出来肢解吃掉,和天穹之辉一起化为灰烬显然是个更好的选择。

毕竟我怕疼,并且——这是个秘密——忒修斯比我更怕疼。我至今记得小时候他试图爬上树追我却跌了一跤、明明只是胳膊擦破了皮却疼得眼泪直掉的傻样,尽管后来他成了一个半边身子(和半个机甲一起)被炸得血肉模糊都能面不改色地带着队友撤退的战士。

“3,2……”

我的视线掠过投影上铜绿色的天空、张牙舞爪的虫族、散落地面的焦黑残骸,掠过伤痕累累、时不时跳出火花、多处透进天光和外面虫族肢体的驾驶舱壁,最终落到了忒修斯沾满血污的面容。

“1……”

咔哒一声轻响,安全带锁开启。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俯下身,主动抱住了他。

很快就能在现实中再次见面了……忒修斯。

在极尽炫目的光芒与恍若太阳的灼热之中,我的世界归于黑暗。


32.

“虚拟载体全部身亡,潜行结束。因2号参与者意识活动异常导致中途记忆恢复,此次潜行结果无效。”

在毫无感情的机械女声中,我睁开了眼睛。

透过潜行舱透明化后的舱壁,我看到旁边潜行舱的舱门慢慢向上开启,身上接满各种感应仪器和营养管的忒修斯坐了起来,正皱着眉扶着额头一脸努力回想的表情。

而在几步开外,负责监控此次潜行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正一脸复杂地望着我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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