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seus/Newt] Deep in My Heart(我心深处)1

我不拥有这个魔法世界及其一切,我只拥有我的脑洞和OOC。
星际AU,第一人称,(伪)失忆。
先说明一下,这里的纽特其实一直都是纽特本人哦,从身体到到意识都是~
 
Deep in My Heart(我心深处)
 
1.
忒修斯·斯卡曼德,联邦军少校,机甲部队傲罗特别编队的王牌机师,机甲“天穹之辉”的现任驾驶员。
我的刺杀目标。
“好像有点眼熟。”我盯着那张照片说道。
“跟你长得挺像,眼熟是当然的。还正好和你是同姓呢。”雅各布插嘴道,“联邦花了大力气宣传的英雄,单枪匹马屠了星盟半个施瓦泽机甲编队的牛人,炸过北冕座α基地,带一队人跟半个星球的虫族死扛过整整半个月,休个假都能粉碎宇宙海盗阴谋拯救几万法外区民众——你这具身体长得像是个联邦人,生前说不定还是他的脑残粉。”
我摸了摸胸口,仿佛这样就能摸清那颗不再跳动的心脏的过往。
雅各布说的倒有可能是真的,但我不得而知,毕竟没人和我们说过半点“生前”的事情。
“你真的对付得了他吗,纽特?”雅各布担忧地问。
我摊摊手,表示我自己心里也没底。
三个月前我的意识刚刚在这具不知道之前属于谁的身体里苏醒,记忆空白茫然无知,三个月后我就要被踢出去刺杀这位履历辉煌的大英雄。真是“好”极了。
“我会尽力。”我说着,将他的照片贴到行李箱盖内部,然后啪地合上,让大英雄的脸和那些我打算往他身上招呼的凶器面面相觑,“基地在我身上浪费了不知道多少黑科技,我想现在是时候回报一下了。”
“相信我,要是你真能干掉这家伙,不管他们用了什么黑科技都绝对值回票价。”雅各布耸了耸肩,“听说这位联邦少校是个高尚的人,但可惜毕竟立场不同——基地里对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人比比皆是。”
我想起之前被灌输的各种各样关于任务目标的信息,有些不以为然:“高尚?高尚到毫无预兆地突然跑去中立星域炸了联邦的民用飞船然后嫁祸我们来制造一个发动战争的借口?”
自从得知起我就对这件事有种超出寻常的在意,它的存在就好像一个神出鬼没阴魂不散的幽灵,时不时就跳出来宣示一下存在感吸引着我的注意。
我不知道为什么。
雅各布鬼鬼祟祟地左右望了望,接着压低声音对我说:“这件事可能有隐情,一直有谣言说当时动手的其实是我们的人,而且,我听说他弟弟也在那艘飞船上——”
“他还有个弟弟?”我愕然道,“资料里可没写。”
“死了,死在那场事故里,和其他的罹难者一样尸骨无存。”
我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所以从某种方面来说,我这次去的目的也可以算是送大英雄去和他已死的弟弟团聚。希望他不要因此太感激我。
雅各布的声音压得更低:“其实我觉得谣言可能是真的。我是说,就算联邦要找借口开战,至少也会选个没大英雄家人的飞船啊,对吧?”
“你这话绝不能给其他人听到。会被宪兵队带走的。”我警告他。
而那些被带走的人,从没有人知道他们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雅各布往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不再谈这个话题。

2.
得洛斯星①是一个很美的地方,传说在这里能听到神的声音。
不过我来这里并不是因为信仰,也不是为了游玩。我来这里因为这是忒修斯·斯卡曼德的故乡,而据基地情报部门的可靠消息,只要情况允许,大英雄几乎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回来祭奠他的父母——或许今年祭奠对象还要再加上他的弟弟。
我踏过墓园平整的小径,两旁灌木叶片上的金色露水洇湿了皮箱表面。
这片我第一次见到的自由天空,带着某种莫名熟悉又令人怀念的味道。
我本打算提前踩点找几个比较好的狙击位,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再顺便做些其它布置,结果背后的一声呼唤毁掉了这所有的计划。
“——纽特?!”
惊愕到不敢置信、狂喜又小心翼翼,我都不知道一个词两个音节还能被念出这种百转千回的效果。
出于听到自己名字的条件反射,我回过头,看到一张最近天天见到的脸——这张脸曾出现在一张照片上,而那张照片贴在我的行李箱盖内部。
在那一瞬间,某种强烈的、连我自己都被震慑到的情绪从心底涌现,就好像一个沉睡的什么东西突然被唤醒。
我的身体先于我的意识,脱口而出。
“忒修斯?”

(注① :希腊神话里,传说阿波罗与阿尔忒弥斯出生于得洛斯岛。)

3.
忒修斯·斯卡曼德看着我。
他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鬼魂。
不,我突然意识到,他就是在看一个鬼魂。
他认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并且说不定关系还很不错。
能让一个人露出那种神情——那种复杂的、深刻的、毫无防备到近乎软弱的、难以描述的神情——的对象,不可能是陌生人,更不可能是敌人。

4.
我是个带着任务而来的暗杀者,现在我的暗杀目标出现在我的眼前。
那么问题来了,这种时候我应该做什么?
——不要殃及无辜。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直到十几分钟之后我和大英雄你来我往打得火热(别误会,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打得火热,打架互殴的那个打)的时候,我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个想法有多荒谬。
我钻了边防的空子偷渡进入联邦,我的手提箱里装满了足以将这一片街区轻轻松松炸得什么都不剩的火力,我来是为了杀死联邦的战争英雄,而他使联邦(和一些非联邦)的无数民众免于战乱、苦难与死亡。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滴落进净水中的墨,一点溅上枯草的火星;清潭必将浑浊,烈焰注定燎原。
墓园里的人很多,毕竟因为当地习俗,最近正是祭奠的时节,而今天的天气恰好不错,又逢周末。
这种时候,根据那堆在过去的那三个月里被塞进我脑袋里的东西,我应该打开手里的皮箱,随便找个什么范围广杀伤力又不足以致死的东西,然后扔进人群。如果大英雄真的如传言一样高尚,他绝不可能对这些人的困境置之不理;他会被拖住,然后深陷下去,这时候轻轻松松一颗子弹就能结束他的生命。
然而我却选择了立刻转身,拔腿就跑,专挑人少的地方钻。
仿佛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微弱却执拗,一遍遍地重复。
不要殃及无辜。

5.
我在一个无人的墙角处尽可能地将自己全副武装(感谢方便携带的皮箱和基地的各种黑科技),而他很快就出现,急切地向我走来。
“你认识我?”我明知故问。
“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是说,你到底是怎么……为什么……那个时候我赶到却只看见……”他瞪着我,语无伦次,看起来震惊茫然又悲伤(我的心里隐隐作痛,可能是因为怜悯吧),几度欲言又止。最后他放弃似地闭了闭眼,总算说了句我能听懂的话。
“你是纽特·斯卡曼德。我的弟弟。”
这可真是……好大一个意外。
难怪他那么一副受刺激的模样——这下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真可惜,他还不知道一个事实,而我接下来的行动应该能够让他认清这一点。
“不管‘我’曾经是谁,他都已经死了。”我用激光枪指着他说道。

6.
事实证明盛名之下无虚士,斯卡曼德少校不仅机甲开得好,近身格斗也相当不错。
我扣下扳机,他直接撞过来使得这枪射偏,烧焦了一大片草木他却毫发无伤。我们过了几十招,他缴了我的械,我击飞了被他抢走的武器然后又掏出下一把,某种奇异的直觉驱使着我试图做一个假动作,结果惨遭识破然后被反制。
“小混蛋,这招还是我教你的。”他压着我,气喘吁吁地说。
某种奇异的直觉驱使着我对他无辜地笑了笑,效果立竿见影:他立刻就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怀念,紧接着流露出一种几乎称得上是温柔的神色,制住我的力道也立刻放松下来——这让我的右手有了活动空间。
我毫不犹豫地把军刺捅进他的胸膛。

7.
我——不好意思,更正一下——纽特·斯卡曼德还活着的时候,一定非常爱他。
即使已经死去,即使什么都不记得,这颗不再跳动的心脏依旧在呼喊着他的名字,这具身体依然抗拒做出会危及他生命的事情。
我在最后一刻刺偏了,军刺没入他的肩膀。那绝对很疼,但毕竟伤不了他的命。
真正有可能要了他——还有我自己——的命的,是刚才从另一个方向发射过来、此刻掉落在我们脚边的一枚回旋镖。我认得这个型号,绝对的基地出品。
别误会,虽然名字一样,但这个“回旋镖”和那种古老的冷兵器除了外形相似外没有任何其它关系。这个“回旋镖”小巧便携易发射还会爆炸,其力道炸死与它亲密相邻的两个人绰绰有余。
有什么不太对劲。
从来没人通知过我这个任务还安排了后援;更没有人提前告诉过我,这一队后援连我都想干掉。
我开始相信忒修斯说的是真的,这具身体曾经真的属于他的弟弟。眼下基地这副用过就丢的态度太过明显,明摆着我就是为了针对忒修斯而被制造出来(或者说进行了“再利用”处理)的人形兵器。
在这一刻,我做出了选择(I've chosen my side)。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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